第19章
他口中的‘那种玩意’是一条盘踞占满沈宁整个脊背的“龙！”
少女白净的背部，一条鹿头蛇身的“龙”从后脑勺的位置蜿蜒而下，龙头朝下，龙身布满森冷的墨色鳞甲，游移到腰间绕了一圈，尾巴悄然顺在了少女的尾椎处。
一双黄橙橙的眼睛，大而空洞！当楚凡和那双龙眼对视上时，它忽然像活了一样！开始游走在沈宁的肌肤上，每游动一寸，皮肤下也鼓起相应的轮廓，仿佛它就寄生在这具身体里，随时还可能破体而出！
“楚天师？”
沈宁似乎感觉不到它的异动，只是随着时间的挪移，本能的询问楚凡，看完了吗？
她一出声，那条‘龙’便静止了。像纹身一样安静的蛰伏回沈宁体内。
“楚天师？好了吗？”
他猛地回神，轻咳一声。
“哦，好了，把衣服穿上吧。” 沈宁整理好衣衫，双颊红如熟虾，这是头一次在男人面前摘的一丝不挂，她咬着嘴唇，“有......有办法吗？”
“暂时没有。”
楚凡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，可眼底唯一期待的希望最终还是破灭了。
“那楚天师，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吗？”她找了不止一家帮人解决灵异事件的店，或者能人，对方皆是一脸的“无可奉告！”
沈宁真的要崩溃了。
“这是鬼兽——獠牙。”楚凡神色凝重道。
闻言，沈宁的脸色霎时间苍白了许多。
“难道我只能等死吗？”她几乎绝望的看向楚凡。
“我只是说暂时。”
当下，他的确毫无办法。若非亲眼所见，这只存在于山海卷中的鬼兽‘燎牙’他恐怕一辈子也瞧不见真容。
天师道传承共两卷，一卷浮生，记载修行法门，镇魔除妖的秘术；另外一卷就是山海卷，载录千百年来一切出现过的妖魔鬼怪，灵宝天材。
山海卷里的鬼兽是最低等的妖魔，从远古进化而来，虽然低等却在人类世界里所向披靡。鬼怪之门初开时，这‘獠牙’便是掠城食人的第一号刽子手。
据他师傅说，‘獠牙’当年被天机道人镇压，生死不明。从此了无音讯！时隔多年，‘獠牙’却意外出现在一个都市少女身上？这究竟意味着什么？刚才沈宁也提及了六宫引魂阵，这其中又有什么联系呢？
楚凡盯着她，“你得把事情的原委一字不落的告诉我，事无巨细，不得有丝毫的隐瞒。如果你不说实话，你会死的更快。”
说这话时，楚凡神情冷漠，与先前谈笑风生的小哥简直判若两人。沈宁看他表情就知道这事很严重，吓的立马捣蒜一般用力点头。
“那现在去我家？”
沈宁试探性的问道。
原本紧张的氛围好似多了一重艳遇的味道。
等不到楚凡说话，包厢门就被人砸的砰砰作响——
“谁啊？谁在里面？没付包厢费不准进去的。开门，马上出来。”
楚凡和沈宁从包厢出来时，酒保掏了钥匙正要开门，一看是一男一女，表情立刻变得讳莫如深，摇摇头道：“酒吧一条街出去多的是宾馆，跑这儿来蹭免费的啊？”
沈宁脸更红了，羞的都不敢抬头。
两人下了楼，酒保嗤嗤道：“现在的年轻人呦，路子玩的真野，什么地儿都敢乱来。”
回到酒吧一楼时，先时狂热的DJ音乐已经停了，客人三三两两回卡座拼起酒来，舒缓的情歌唱的婉转低沉，沈宁和楚凡并肩站在楼梯口。
“我说你人怎么不见了，原来是去约会小妹妹了！”一道熟悉的女声从背后传来，言语间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醋意。
楚凡一回头，姜云杉喝的脸颊绯红，整个人站不住脚，摇摇摆摆的朝他走过来，一个不慎干脆撞进了他怀里。
“你这是喝了多少？”楚凡皱眉道。
“不多不多，比起应酬我还能再喝好几壶呢。”姜云杉眼神迷离，人已经软在他怀中不能动弹。
“楚天师......这，需要我帮把手吗？”沈宁略微有点尴尬。
他摆摆手，“不用，你先回去吧。有事联系我！最近几天佩戴好自己的护身灵符，不要出门，家里卧室床头放一碗大米，一定要满！千万记得！缺了就添！”
“我记住了。”
楚凡把姜云杉的名片塞给了沈宁，强调道：“有事就打这个电话找我。”
沈宁接过名片小心翼翼的拿着。
“先走了。”
淡淡一句话后，楚凡架起姜云杉就朝酒吧外走了。
他身后的沈宁看一眼名片，颇为震惊：“姜氏集团总裁？”
她看一眼楚凡离开的方向，心中疑惑的想，天师......难道也需要傍大款吗？酒吧外，姜云杉一手搂着楚凡的腰，一边扶着路边垃圾桶，喝多了呆在里头太闷她只觉得头晕，这一出来，竟都晚上十一点多了！夜风冷不丁一激，她再也忍不住了。
哗啦——
吐了一垃圾桶的酒水。
楚凡掏出两张未画的黄符堵住鼻孔，“不能喝别喝，现在难受了吧？”
姜云杉拼命点头，伸手去摸腰包，把楚凡之前给的那粒朱砂红的小药丸囫囵吞下，这才觉得浑身都舒畅了许多。
不一会儿，酒醒了一半，就是不住的打酒嗝。
“嗝，对了。你现在......嗝。陪我去一趟嫣儿家。嗝！”
楚凡挑挑眉，“现在？”
“嗯！”
“她不是请假了吗？大半夜还让你去她家干嘛？”
姜云杉摇头，表示她也不清楚，“她说举办生日派对。嗝！这酒嗝怎么回事......好烦，快想办法让我停下啊。”
要是去了闺蜜家还这么打酒嗝，那可丢人丢大发了。
“容易，你看马路对面有人跳楼！”楚凡忽然拔高嗓门大喊。
姜云杉动若惊兔，立马好奇的张望过去。
趁着这短暂的空档，楚凡身手快如闪电，在她后脖颈处重重拍了一下，“唰”的一声，一道模糊的黑影从姜云杉脊背上跳了下来，“嗖”的一下，逃似的钻进了大街上人群里。
她再回头时，不满道：“什么也没有啊？你忽悠我。”
“现在还打嗝吗？”
姜云杉惊奇的发现，“咦？我居然不打嗝了，头也不晕了。哇，你这药好神奇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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