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“你猜到林广会死？”
姜云杉放下包子，疑惑的问楚凡。
楚凡却耸耸肩，大口塞完剩下的小笼包，才说：“其实他跳楼那次就已经折损了阳寿，准确的说是剩下一口活人生气，要不是那天林婉清也在5号楼的天台上，他恐怕当天就一命呜呼了。昨晚会死，可能是知道了真相，胸口的堵着的那口气也消散了吧。”
他摇了摇头，无奈道：“也罢了，本就是将死之人。人生无常，早走晚走都一样。”
楚凡的一番话让姜云杉的心陡然提了起来，秀眉微蹙，响起江城市的许揪道长也曾这么对她说过——她，原本也是将死之人。
一股同病相怜的情绪涌上来，忽然没了追问下去的欲望。否则不知道，追问的究竟是他人的因果，还是自己的......
言语间，楚凡又道：“不过师姐，你们凡夫俗子的关注点好神奇啊。”
“哈？”姜云杉不知所云，抬头间一双水呜呜的大眼睛望着他。
这话什么意思？“林广跳楼时，是从17层的天台上跳下来的。正常来说，巨大的冲击力早就该死了，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爬二楼阳台一跃而下，17层跳下来死了才是正常，没死，还什么事都没有，当天就出院了，这难道不该是你们疑惑的？”
楚凡说完，姜云杉如梦初醒！
她顿时俏脸有些惨白，“是啊，可当时情况突然......我没反应过来。”
楚凡大手一挥，“正常！跟我恋爱的女人被冲昏头脑，很正常。”接着，他贼兮兮的笑着，试图顺着沙发坐过来，“我能摸一下黑丝吗？”
“又来，找打是吧？”
姜云杉觉得楚凡脑子是真的怪，每每谈论到灵异鬼怪事件，一副老生常谈的样子，时而严肃冷漠的让她无法靠近，平时生活中又总是一副吊儿郎当，色眯眯的，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让她气的想动手！反差......也太大了吧？
还是说，这是天师能人的共同特质？这时，一双大手在她眼前晃的眼花！“师姐？想什么呢？”
姜云杉回过神来，见楚凡不知从哪儿摸出个苹果啃的正香，鲜嫩水果汁水四溅，配上他那张刚毅又不失儒雅的皮相，还......还真的很帅。
有了这个想法，姜云杉俏脸唰地红了！
她急忙别开了视线，“叫我干嘛？”
“嘿嘿，没什么大事。就是顺嘴提醒你一下，你迟到了。”楚凡一脸的人畜无害。
下一秒，姜云杉却跳脚了！今天有重要的会议！
到了姜氏集团，公关部门准备的很充分，腾龙集团好歹是合作方，林广的突然辞世让珍江城市半个商界都为之震撼，随后不管是并肩的战略合作伙伴，还是对家都很统一的着装黑色，送上花圈，以示吊唁。
姜氏集团全体员工也是一身黑度过今天的工作日。
腾龙集团突然宣布下线，姜氏很多项目被迫叫停，紧急会议一个接着一个开。姜云杉忙得头倒悬，楚凡却在总裁办里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看美女直播。
“新款手机就是好用，这网速真棒。比师傅的‘小灵通’好多了。”
“黑卡真香。十几额度刷出去，就是听叮咚一声响。”
他伸个懒腰，“哎呀，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朴实又无聊啊。”
直播软件的美女一波划过一波，有的很刻意、有的很风骚，都不大合他的口味......咦，大师姐怎么不出现了呢？楚凡点开柳媚的直播间，发现还是挂着那一行大字。
‘该直播间因涉嫌色情内容被暂时封号！’
“唉，今天我可怎么过啊！”
楚凡葛优瘫在沙发上，辗转换几个软件的论坛瞧瞧。也许还真是缘分，软件论坛的第一条非常醒目，关于柳媚的！“7月8号晚，柳媚转行户外直播，带粉丝打卡全江城所有著名的鬼怪聚集地。”
下面一波男粉惊呼刺激！
春眠不觉晓：哇靠，我的女神终于要重新开播了！！！小号番外，叫‘媚媚带你看鬼怪’！大家记得踊跃的来刷礼物啊。
今天打疫苗了吗：刷榜是长生大佬的事，我们是来看美人的，寻找一下刺激。
一个女人等500个男模：你们说......媚媚为什么要去鬼怪容易出现的地方啊？她万一真的遇到怎么办？好危险。
长生道长：有我在，绝对替各位保护好女神！
楚凡快速刷下新的一条论坛讨论，瞬间！许多潜水的小虾米看到主播榜单大神都激动了，毕竟楚凡大手一挥扔进直播间50万，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。甚至有不少小主播来私信抱大腿！‘长生大佬加个好友？’
‘有榜神钞能力在，鬼怪都不怕了。’
‘那可不，有钱能使鬼推磨呢！’
这都不算醒目，是突然跳出的一则消息让楚凡精神了下。
是柳媚的！
媚媚带你看鬼怪：哇......长生哥哥好久不见，有没有想人家呢？既然要保护我，那记得一样要来哦。
叮咚——
随着一声软件私信提示音响起。
她真的发来了地址。
“永城区新天地海洋世界！园区4号门。”
楚凡眼神一亮，要和大师姐面基了？
我靠，幸福来得太突然。
他手速飞快的打了许多内容发送过去。
‘我喜欢黑丝，牛仔裤下面穿黑丝的那种！见面穿这个行吗？’
‘我这个人呢，一向老实巴交，本分的很。见到我你要克制自己，虽然我是你的榜一。’
诸此云云，可消息发出全部石沉大海，柳媚的写真头像早就变成了灰色，表示已经下线了。
楚凡摸着下巴，盯着手机好一会儿，总结道：“大师姐果然高冷，我喜欢！”
就在这时——
砰的一声，总裁办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！
“你喜欢个屁，你他妈就是一扫把星！”
“姓楚的，你跟我爸都说什么？你一走当晚他老人家就不行了，今天说不出个好歹来，老子要你偿命！完蛋玩意！”
冲进来的是林天赐，穿着一身黑西装，梳着大背头，眼睛红的像金鱼，一脸怒火，见着楚凡就要撸袖子干架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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